隨選文章：《散文》七絕一首：《讀鄧豔春散文<聽竹>，得句2009/5/18
"幸遇良師天湖畔，才高八斗盡華章。 雨中聽竹成佳構，露沐清風滿紙香。 註：天湖：全州縣天湖水庫。風景優美。 原文： 聽竹鑫竹林（散文） 鄧豔春 每次去陽朔，總被陽朔的竹震撼。 陽朔的竹品種很多，什麼刺竹、楠竹、甜竹、鳳尾竹等等多了開去，好些竹我都叫不上名。 我這裡要寫的，是鑫竹林的竹，它們讓我感受到的是一種超凡脫俗般的美。 「鑫竹林」是朋友莫高陽精心打造的一個飯店，一個融會貫通著竹的神、韻、秀和美能讓人心曠神怡的好去處。我不叫它飯店，管它叫「高陽的地盤」。因為我覺得高陽是懂這片竹林裡的竹的。後來我的另一個朋友——陽朔報社的總編朱峰告訴我，說我叫對了，陽朔文藝界的朋友們都這麼叫它。 「鑫竹林」坐落在灕江邊上的一個竹林中，幾間木屋是廚師用來製作美食的，十餘個竹製的「包廂」在竹林間和灕江畔處子般靜立著迎接各方來的客人。包廂不是一般酒店的包廂，它們或敞開式或只用竹做了低矮的圍欄。包廂的頂很不同凡響，敞開式的包廂，只用幾根竹竿支撐著一個圓的頂；有圍欄的包廂，是將剖開了的竹正反兩面錯落著嵌鑲而成棱角多變的屋頂，那些反著向上的竹面正好成了排水的水槽，但人在包廂裡面，看到的屋頂，卻是一根一根完整的竹拼成的。 一切都自然而然，一切都似天生地造！ 我是高陽開車從西街的酒店接到「鑫竹林」的，儘管我想著要步行，因為雨，因為已到晚上進餐時間，因為朱峰和另外幾個朋友的等待，我無法堅持只好從命。就因此，我無法在這裡說清它的準確方位和地點，只知道它在灕江邊的一片竹林裡。 「鑫竹林」的竹在陽光下是咋樣一番姿態，我全然不知。我結識的是「鑫竹林」細雨中的竹，是上個月的一個雨天傍晚時的竹。此時的它們千姿百態，婆娑秀麗，生機盎然。竹們或群居或叢生，叢生的是鳳尾竹；密密匝匝群居的，是刺竹和毛竹。 高陽把我引進林子中間一間包廂坐定，見過朱峰他們幾個朋友後，我便把心思全放到那些竹上了。 天還未黑下來。 雨與竹纏綿著。 我與竹對坐。竹在包廂之外，我在包廂裡邊，我感覺到我的的心在與竹漸漸地貼近，因此，我聽到了竹的細語。 「歡迎你遠方的客人！你來這裡，是因為你愛竹嗎？」 「是的我愛竹。特別愛。我的家鄉就有好多的竹。小的時候，我常在竹林子裡讀書、寫字。我的父親，雖是農民，卻以能與竹相鄰而居自豪哩，你相信嗎？」 「當然相信。」 就這樣，我與竹進行了難能可貴的交流。 竹們在風雨中搖曳出萬般柔情，我完全被它們的嫵媚和秀麗吸引住了，以至於我的朋友們三五遍地叫我品茶，我也沒有絲毫的反應。 我感覺到自己的目光，正貪婪地在蓊鬱的竹子間無止無盡地延伸開去。終是覺得目所及處，未能到竹林盡頭。於是，我撐著傘獨自走進竹林，離開朋友們的視線。 細雨如紗，雨點淅淅瀝瀝地打在竹葉上，發出「細細索索」的聲音。一時，我的思緒萬千。我的心，也在此時被放飛般地離開我的軀體，小鳥般徘徊在竹林的枝葉間，來來去去地似乎在尋找歲月裡自己生命軌跡留下的那些絲絲縷縷，這些絲絲縷縷是什麼，我卻不知道。 獨坐幽篁裡，彈琴復長嘯。 深林人不知，明月來相照。 誰？誰在我前面的竹林間輕吟唐代詩人王維的《竹裡館》！ 我低聲問自己。尋聲望去，看到的是高陽，他正端著一大盤番茄雞走過來。他的後面，跟著一個著裝樸素的大嫂，她手裡端著的是一盤脆皮尾節。據說，這兩種菜，是「鑫竹林」的硬牌菜。 「高節人相重，虛心世所知」。 我也吟詠了兩句唐代張九齡讚美竹的詩。 「鄧姐，回包廂吧，該入席了！」 我這才想起自己是被請來「鑫竹林」做客的。 抬頭看看天，天快黑了。 席間，我問高陽：「為什麼給飯店起名『鑫竹林』？《現代漢語詞典》上對「鑫」字的註釋是「財富興盛」的意思，你把它與這片竹林聯繫在了一起，只是為了取其『招財』之意麼？」 「不盡然吧。如果你懂得高陽，就該懂得他的『鑫竹林』了。」朱峰接過話去。 高陽無言，只是微笑著給大家斟酒。 不知為什麼，從他的無聲中，我感覺到的是一種別樣的東西，是什麼，我當時卻說不出來。直到第二天去渡頭村采風的途中，伍維平老師告訴我，高陽的地盤上，去得最多的是一些文化人，那裡不僅是陽朔本縣文藝界朋友們聚會的地方，也是外地各方來客中文人雅士喜歡去的地方。高陽開飯店，沒有著洋裝的小姐，沒有拉客進餐的服務員，只有炒得一手地方好菜的廚娘和幾個端茶送菜的大姐。此時，我才突然明白，昨夜在「鑫竹林」餐桌上我從高陽身上感受到的那種別樣的東西是什麼了，它們應該是一種「深遠」和「含畜」，一種「灑脫」和「鍾愛」。這正是竹的本質。 我明白了。高陽追求的該是一種文人們追求的詩情畫意，是一種超凡脫俗只想在綠水青山間氾濫碧翠的生機！ 高陽是屬於這片竹林的，因為他懂得讓這片竹林將自己的美發揮到極致，讓它們在不經意間陶冶人的情操，給人精神上的支撐，給人向上的力量。 高陽是該擁有他的「鑫竹林」和「鑫竹林」裡的竹的。因為他是那麼地熱愛文學，他創作的詩詞賦等作品，不知令多少人對他起了敬仰之心。自古以來，竹的挺拔俊雅就博得文人墨客的鍾愛，要不，竹怎麼就與梅蘭菊並稱四君子，與松梅同為歲寒三友？高陽是文人，他因鍾愛竹而專門開了這家「鑫竹林」飯店，已把我深深地感動。"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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